【霜铁】战场
天边的云彩被晕染成漂亮的茜素红，像极了面前人眼底的欲望。风扬起地上的尘土，刮在人的脸上，像是卷起了人心中的涟漪，那滋味不怎么疼，只是像有细小的砂石卡在了心缝里，硌得人痒痒，一碰还有些扎手。
Tony抬头，映入眼中的并不是往常已经习惯到让人有些厌烦的纽约景色，而是被熊熊烈焰映红的天空，和被炮火洗礼过后的废城。
还有那个人——Loki。
远处还有细碎的杂兵在和钢铁军团混战，离这儿只有几个街区的圣所该是他的目标——阿戈摩托之眼，也就是时间宝石在那儿，Stephen在那儿。
距离上一次见面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，他看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。Tony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，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什么，他的过去，或是任何的东西。
他只是救了他。
在那个寒冷的、滴水成冰的地方，他把失去了能量，也失去了Friday支持的他抱了起来。
他力气可真大，自己现在可是穿着盔甲的呢。已经被冻得有些昏昏沉沉的Tony脑子里还不忘跑着火车，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人是个曾经想要统治地球的混蛋。只是也没有力气说出来，不然Loki就能多一个日后和他拌嘴的理由了。
而Loki原本不过是来中庭确保奥丁无恙，却在听闻这一出闹剧之后，难得安静地躲在一旁看完了这出戏。
不过是蝼蚁的把戏，不过是蝼蚁的闹剧。
可就连谎言之神也无法对自己说谎——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而自己无能为力更让人愤怒、心痛的事情呢？
“你怎么还在这儿？”Tony在基地醒来，破碎的盔甲碎片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旁，而Loki像个主人似的坐在沙发上，翻着一本厚厚的、不知名的书。
装模作样。Tony在心里暗暗地想。
“我倒是不知道，原来地球人都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？”Loki连头都没抬，淡淡地说。
“你救了我，肯定有什么目的。”Tony言之凿凿。
“那你能拿我怎么样？”Loki毫不在意地又翻了一页，简直是一目十行的天才代表。
Tony被他噎了一下，竟一时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得不知说什么好。
Tony的确没拿Loki怎么样，因为Loki并不常出现在基地。他们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。他有时会突然出现在实验室，把Tony吓得扳手都砸在了脚上；有时他会出现在客厅，在Tony出来倒咖啡的时候刺他两句，和他拌两句嘴惹得他气不打一处来似乎成为了Loki的新乐趣。
而有时，他会在深夜，出现在Tony的卧室里。Tony会在睡觉时在床头留一盏小夜灯，即使这样，Tony的睡眠看起来也不总是很好。他常常会在梦中呼吸急促起来，在昏黄的灯光下还能看见他额头的汗，也许是做了什么噩梦吧。Loki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影子渐渐消失在空中。
阿斯加德的王并没有想象中的忙碌，他神出鬼没，又变幻莫测。
Tony渐渐习惯在基地除了Rhodey和时不时来问候他的Pepper之外，邪神的偶尔打扰，习惯了在空落落的基地里，偶尔闪过的那一抹绿。
而当Loki一个月都没有出现在基地时，Tony不得不承认他感到有些空落落的。
那个邪神啊，这时候在干什么呢？
“Stark，放弃吧，你没有胜算的。”Loki的声音有些嘶哑，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停手的打算，眼底翻腾的欲望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悲痛。
那红，是欲望，也是鲜血。
只是Tony也许不会知道这些了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？”Tony摘下眼镜，红色的盔甲像蔓延开来的红色潮水瞬间覆盖在他的身上。
那红，是希望，也是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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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感源是微博看到的神仙太太把预告片里霜铁p成了同框的那张图！我磕爆！！！